人间小柴胡

这里酒离。

捧着半温的玻璃杯,因为顾及到已经上了床预备睡觉的舍友,烧水壶只能触发它五分之一的职能。水温并不能让在阳台吹了一个多钟冷风的冰凉双手满足。

一单一双的眼皮似乎有些倦怠,可失眠和梦魇的恐惧不足够指使食指改变开关的方向。

胡思乱想着,什么能稍微徒劳地填充这灰暗的空白。

我打开了这里。

混乱的抒发似乎还不过瘾。不肯向那一单一双的眼皮屈服,却心甘情愿臣服于自己选择的徒劳。徒劳也是劳啊,劳啊劳啊,总能在徒劳中煎熬出什么。哪怕煎熬也是徒劳,这消遣的时间也能打发些。
  
这么想着,也是这么做的。一单一双的眼皮也不负隅抵抗了,行吧,赢了就赢了吧,大不了拿起笔来从头开始再过这糟糕的一天。
  
说糟糕真是委屈这日子了,虽说都是没有血色,僵硬的笑肌却只能依靠惯性行驶今日的车轮。糟糕吗,倒也不,但我实在形容不出来这暗无天日的坐井观天。
  
我知道这世间永恒的矛盾与斗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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